難得。

睽違兩年,羅賓一上瞭望台,便發現索隆今晚不像以往般...不,應該說是兩年前,勤奮地鍛鍊身心。
尤其現在躺在地上的大啞鈴,在以前,可沒這麼舒服地躺在地上的份兒。
躺在椅上的他,像隻貪睡的獅子,卻又讓人感受到無比壓迫感。一貫墨綠色的大衣含蓄地遮掩總是令她
心跳加快的體魄,一頭綠髮宛如有生命般地向後昂揚。羅賓突然忘了自己來的目的,只是盯著他看。
這兩年,他真的成長不少。懂得收斂滿身野獸氣息的他,是否懂了自己今晚的目的?

索隆睜開一隻眼,望著女人明顯有些困惑的表情,他並沒說些什麼,只是盯著羅賓仍淌著水氣的髮梢。
大掌抵著下巴,他直覺這女人今晚來這的目的應該沒那麼簡單。
兩年,不只將自己磨練的更強,也將他有如天賦般的野獸直覺磨練得更犀利。
雖然腦袋還是沒什麼長進。索隆心想。因為他猜不透這女人,兩年前是,現在亦是。

[真難得能看到那些器材乖乖地躺在地上。]
[嗯哼?]索隆依舊沒什麼表情,他正等著她告訴答案,如兩年前,他們獨有的互動。
她總是不厭其煩的解釋他的疑惑與問題,而他耐著性子地努力理解她所說的每句話。
羅賓抿緊蒼白的唇瓣,眼神不若以往般地平靜,飄移不定。

索隆心裡浮出不祥的預感。

女人像下定決心一樣,堅定的抬眼注視自己。
[我們 結束吧。]

男人像鐵般的表情正式宣布崩裂。

[結束什麼?]索隆面色陰霾地瞪著女人。
[床伴的關係,如兩年前我們的約定,如果我想喊停的話...]


索隆想起兩人第一次發生關係之後的談話。


她站在門邊對著自己說。
因自己的不合作讓羅賓緊皺著眉,良久,她提出了折衷的建議,並且加了但書。

【期限是一年,到時如果我想喊停,你必須無條件答應並且終止這一切。】
【好,我答應。】一年的時間夠讓自己找出為什麼想繼續這段關係的答案了吧?索隆這樣想著。

 

坐起身,索隆望著女人澄澈的雙眸,那裡頭夾雜著堅定與...害怕。
害怕?

羅賓莫名覺得恐懼,對自己說出的這句話。她想起20年前隻身坐著滿載恐懼與悲傷的那艘小船上的自己。
怎麼了?搞得像情人分手一樣,她跟他,除了夥伴的關係外,什麼都不是啊!
困難地吞嚥乾澀過頭的喉嚨,羅賓告訴自己必須這麼做。

[所以...結束了,從此刻開始,我們...就只是夥伴。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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